哥哥从山上移来了一棵树,栽种在自家大门的左侧,人称哥哥树;弟弟也从山上移来了一棵树,种在了自家大门的右侧,人称弟弟树。
两棵移栽的树隔门相望,十分快活,很快就成了知心好友,无话不谈,无事不讲。
谈到高兴时,弟弟树抖抖自己那硕大的树冠,得意地对哥哥树说:
“我看你也太老实了,怎么能容忍你的主人把你糟蹋成这个样子?那么大的树冠竟让他砍去了将近一半,多可惜!你不痛吗,,
“有点痛。不过,我倒是担心你……”哥哥树眼望着弟弟树那青枝绿叶的树冠担心地说。
不等哥哥树把话说完,弟弟树就打断它的话说道:“剩下的这一半树冠的叶子也不完整啊,有的叶片被剪去了三分之一,有的叶子却只为你留下了半片,多难看。你怎么舍得,不难过吗?”
“是有点舍不得,不过你……”哥哥树仍想表示一下对弟弟树的担心。
“不过什么!”弟弟树对哥哥树的态度有几分不耐烦了,竟再一次打断哥哥树的话说:“我想,最要紧的应该是努力保持咱们自己体形的完美,你怎么能不为此而奋斗呢?”
哥哥树不便再说什么,但它依然关注地、目不转睛地望着弟弟树,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极度的不安。
“一个少年从这里路过;看到了这两棵移植的树,看着看着,那灼热的骄阳恰巧就在此时从云朵中钻出来了,少年赶紧躲到弟弟树的硕大树冠之下乘凉,口中还不断夸奖这枝繁叶茂的弟弟树:真好,真美;同时还用蔑视的眼光看了一下那树冠被砍得支离破碎,不能为自己遮荫的哥哥树,弄得哥哥树很有几分难堪,心中更有说不出来的滋,它多么企盼着自己也能在太阳的暴晒之下,为人们留出一块阴凉,让人们前来享用啊。
不料,时隔不久,弟弟树却发出了低沉的阵阵叹息声,哥哥树顾不得自己一时的难堪,关心地问弟弟树:
“你怎么啦?”
“我很不舒服。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,好像全身都已干枯。”
“这可能是因为灼热的太阳把你身上的水分蒸发得太多,弄得你身上缺水了。”哥哥树心急地说,“赶快用你的根吸水,水分充足了,可能会好受些。”
“我试过了。但是,我们刚移过来不久,根子还没有完全扎好。它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,却仍解脱不了我的困境。看来我快不行了,马上就要倒下去了,”弟弟树悲观了,它完全失去了刚开始时的那股神气。
“不会的,你要坚强些,要坚持住,咱们慢慢想办法。”哥哥树不断地鼓励弟弟树。
“你难道没有我这种感觉吗?”弟弟树对哥哥树的表现颇为不理解。
“我还好,没有你那样难过。”哥哥树轻松地说。